那果篮分量十足,燕喜还得两只手拎着抱着才能拿得动,可怜狗子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甩到胸口上,俊眉微皱发出了一声闷哼。
“什么鬼啊你。”
捡回手机后的燕喜松了口气,又恢复了那种刻意装出来的温柔。
“没事吧,头还痛吗?晕不晕,我给你切个苹果吃。”
“不痛不晕不吃,赶紧把你这浮夸的果篮拿走。”秦北扬嫌弃地正准备把果篮塞回到她怀里,可一看见她手肘上红红的伤口又心软了。
他拎着果篮的手换了个方向,将它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燕喜见他要起来,赶紧过去把人按住。
“怎么?你是想出院是吧?!”
狗子很抗拒医院,这点她从小就知道了,记得有一年春节他在燕家帮忙做饭被玻璃划伤了手腕,那血流的跟水龙头似的,送去医院又是输血又是包扎,但就是不愿意在那多待几个小时观察观察。
至于原因,燕喜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一点...
秦北扬的父亲是跳楼死的,据说下坠过程中被绿化带植物缓冲了一下,所以送到医院时还没断气。可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入院消息,一大批记者和吃瓜群众将病房围得水泄不通,以至于连他们这些家属也没见到秦父最后一面。
年幼的秦北扬就在人群堆里呆呆被挤来挤去,听着大家对他将死的父亲又嘲又踩,铺天盖地而来的恶评将周围的空气抽走,一种相当窒息的慌乱感徐徐蔓延开来。
不是院方的错,但他确实对这个地方有阴影了,每次就算有事过来都是来去匆匆不敢停留太久。
“脑震荡住院,这是浪费国家医疗资源的行为...”
“什么?!你还脑震荡了?!”
“...不是,轻微的,休息一下就能好的那种。说归说别动手动脚!”
秦北扬一边把扑过来的燕喜小团子扒拉开一边解释着。
“让我康康!”
“怎么看,把头切开了让你看?”
燕喜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勒住,挣扎老半天动弹不得。
“反正...反正你先别出院,留下来再检查清楚,不然你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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