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园囿。你在巴郡建了白罴囿(熊猫园)。”韩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的喜欢不能让齐人吃饱穿暖。”殷嫱从车上翻出几坛酒和好几个卮,她打开坛子嗅了嗅,仿佛百花齐绽的馥郁香气,“春酒。”
她自斟了一卮,韩信微笑着冲她伸出了手,于是殷嫱斟了两卮对饮。
酒的度数不高,一坛春酒喝完,殷嫱都没感到什么醉意,韩信却忽然觉得腹中犹如火烧,他曲着身子,面色惨白。
殷嫱“呀”了一声,她凑了过去:“你、你有胃疾,怎么能饮酒呢”
一年前的赵地,殷嫱运粮来的时候,也送来了一批酒,韩信与将士们庆功的时候饮了几杯,当晚便觉得钻心地疼。
当时的殷嫱又气又急,递给他药汁的时候几乎带着嗔意,少见地生动:“你、你有胃疾,怎么还去饮酒”
韩信笑道:“等你嫁我,我便不饮了。”
殷嫱哼了一声,淡声道:“我是家中后子,不嫁人。”
韩信肃然道:“你生的儿嗣,过继一个回去做后子也行。”
殷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举起手掌扇去,落下的时候却小心翼翼地舍不得,轻轻打了一下,像是在蹭着他的脸颊一样。韩信想笑,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殷嫱却别过脸去,不看他。
如今的殷嫱却淡声道:“将军自己的身体,要自己学会照料。”
韩信想了想,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搂住殷嫱的腰,捧起她的脸颊,亲了上去,只觉得柔软香甜。
殷嫱睁大了眼睛,十分错愕,但她知道,她并不抗拒。百花的香气在唇齿间传递着,一如春日的气息,叫情人们微醺。
记得相逢垂柳下,雕玉佩,缕金裳。春光还是旧春光。①
殷嫱依稀能听见他在低叹:“伯盈,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
殷嫱扯起嘴角,笑得十分勉强,心尖轻颤,止不住地惶恐,她隐约知道,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经意的时候,起了变化。
她竟然半点都没抗拒,还觉得甜酥酥的。
她强自镇定,轻声告诫自己:这不过是是殷姬留下的幻觉罢了。
殷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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