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皱眉看了一眼寺人與,跽坐起身去扶女桑,女桑的额间发红,恐怕要肿了。
“什么奴大欺主,莫要胡言。阿萝,拿些药来。”女萝欢快地应了一声,女桑感激涕零,殷嫱有些茫然——奴大欺主竟从奴仆嘴里说出来……
女萝和女桑,平日与她言笑不忌,这时竟恭顺得这样可怕,就好像一道鸿沟突然横亘在他们面前。
殷嫱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寺人與吓了一跳,以为殷嫱有意护着女桑,自觉说错了话,忙伏地请罪。
“你也起来。”殷嫱无力地挥了挥衣袖,都懒得理他一连串的恭维了。
“桑,你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女萝给她捈了些药膏,女桑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垂首道:“盐场在十二月出事了,一个工人死了,他家里人砸了盐场,现在还在抢修。咱们去莒氏、陈氏那些合作的盐场收购,各家都提价,说是有人提价收购。粮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