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从那时起……不,皇帝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
韩信想笑,却没有笑的力气。娇妻幼女尚在楚国等他,然而却只能等到汉国索命的兵卒。
他刚动了动,有个力士簇拥在他身边,一边拽着他的发髻往下摁,一边死死地压着他的双腿。
他八尺身躯卑微地跪伏在地上,谁人见过高傲如斯的大将军、攻无不克的楚王落魄到这般境地?
众臣心中忽然有一些隐秘的快意,又有几分怜悯。
韩信素来骄傲,既知皇帝不会放过他,便无半点求饶之意。他忽然明悟:“人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天下已定,我固然应当被烹杀。”
然而他的声音却低沉有力,字句铿锵,直击人心。
众臣心中顿生兔死狐悲之意,皇帝一见情势不对,立刻道:“你私自训练甲兵,意图谋反,这事朕都知道了。”
他一句话点醒众臣,并非皇帝薄情寡义容不得功臣,而是楚王意图谋反,罪该万死!
“韩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不知何罪,无话可说。”韩信冷声答。
“嗖——”一支箭羽破空,直钉在力士胸前。
皇帝、群臣大惊失色,但听足音震耳,由远及近,一群汉军穿着的甲士自馆阁大门径直闯了进来,却用倒戈相向,对准了皇帝,樊哙、周勃、灌婴、陈平等人。
其后有一群人,簇拥着个窄袖胡服的女子,女子手持一张柘木长弓,缓步进来。
“陛下说楚王造反,若不遂了陛下之意,那不就成了……陛下空口白牙、污蔑臣下?玷污了陛下的清誉。”
她将弓递给扈从,接过从樊哙身上缴下的剑——那是他刚从韩信身上缴下的。韩信从微末时,那剑就不曾离过身。
她走到韩信身边,半跪着扶起他,双手托剑,将之重新交还于韩信。
她轻轻笑了一声,嗓音清脆悦耳:“所以妾自作主张,索性啊,就反了。”
女子缓缓抬头,从阴翳中露出一张白皙秀美的脸容。
不是殷嫱,却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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