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再心疼他也没法子,只能去取了帕子浸了水,拧得半干,给谢容敷眼睛。
胡太医临走前千叮万嘱要让陛下保持心态平稳,尽量不要触景伤情,更不要做些容易使情绪波动剧烈的事情。
这么一来,才刚开荤的两个人只能被迫躺着盖被子纯聊天。
谢容不想分被而眠,沉砚也不想。
于是继续一个被窝。
谢容倒没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他照旧不安分地拱来拱去,闹了一通沉砚后才心满意足地呼呼入睡。
剩下沉砚一夜无眠,隐忍到天亮,去上朝处理政事,低气压沉重到众臣面面相觑。
谢容身子不适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那些太医得了沉砚敲打,个个嘴巴闭得蚌壳一样。
所以众臣只知晓陛下和相爷在汤沐阁里激烈了一场,然后便立刻召了太医,具体是什么结果并无人知。
看眼下这情形……他们只能猜测是陛下又那什么虚了,满足不了相爷,所以相爷才满脸不高兴。
哎。
众臣们暗自叹息,看着沉砚的视线便带着些同情了。
他们仍旧是更倾向于是陛下强纳相爷入宫的,毕竟好好一权臣,谁这么想不开要入宫,委身于陛下,当个小后妃呢。
这下可好了,心理上被掠夺,身体上得不到满足。
好可怜一相爷。
众臣叹息完了,各自回府后,便本着一颗忠臣心,将府上压箱底的各种补肾健体的药材都送去了宫里。
而谢容莫名其妙收了一堆药材,一时懵逼不已。
桩桩件件,暂且不提。
总之谢容好艰难才熬过两天,熬来了他的生辰。
之前他眼巴巴盼着生辰,盼着坦白,现在两个人都说开了,生辰又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今年因为是原身二十岁生辰,弱冠之年,非同寻常,附属国都来了不少使臣。
甚至连偏远的北蛮、南疆也派了人来。
谢容熏香的后遗症还在,所幸已经好些了,废些心神克制一下还是能忍住的,没在大场合上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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