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了。犹豫纠结了半天,她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把灯吹灭了。 黑灯瞎火中,反正他什么也看不见。如此想着,她便脱了衣服,在浴桶里草草洗了两把,便赶紧出来,抹着黑把头发洗了洗。
绞干了头发,她慢腾腾地挪到了床边。
说实话,已经两天都没睡过好觉了,困极了就在马车里打个盹,此刻见到了久违的床,困意和疲倦就像是来势汹汹的潮水,席卷着她疲惫不堪的身体只想扑上去。奈何,床上还有个男人。
她站在床边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艰难地做出了选择:上床睡觉。
一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身体是跑路的本钱,一定要养精蓄锐继续寻找逃跑的机会。二来,他本就是她内心里想要嫁的人,若不是他拒绝了自己,若不是自己被选为秀女,或许,自己已经和他洞房花烛了。三么,他保证过了绝不会碰她,这点她绝对相信,因为她此刻的秀女身份。
和他睡一张床,就当是床上多了一只猫。 她最擅长自我安慰,又实在抵不住床的诱惑,终于响应了身体本能的呼唤,爬上了床。
春天的夜晚,仿佛空气都格外的温暖,脉脉流动着万物萌生的气息。豆蔻枝头二月春,这本该是多么旖旎暧昧温馨浪漫的一个夜晚,她的心,开始怦怦乱跳,但是,很快她的心就不砰砰乱跳了。因为他用一种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地语气道:“你离我远点,睡到那一头。”
慕容雪不解:“为什么?”
“我不习惯。”其实他是想避嫌,事出无奈同宿一床。但睡在脚边和睡在脸边,意味绝不相同。
她怔了怔,道:“我也不习惯。”她长这么大,还没睡过人家的脚边呢,那怕是王爷的脚。
他见她不动,也不多说,径直拿起枕头放到了另一头躺了过去。
可惜,他碰见的对手是慕容雪,她抱着枕头便也追了过去。
他又折回来,她也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