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胭脂,乍一看磅礴壮烈,叫人如痴如醉。
江殊殷立在漫天桃花中, 仰头看了微弯的月,俊逸的面容在月下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银霜。
看了一阵,江殊殷才缓缓走到那处木门前,唇角止不住的高高扬起,又深吸几口气后,终于一用力,推开了这扇门。
门开,漆黑的屋内骤然刺出一剑!
剑尖即将刺到江殊殷时,后者眼内寒光一闪,霸刀无恨猛然出鞘!
无恨出鞘之时,冷光破空一划,“铮”的一声狠狠压下袭来的仙剑。被它压下的仙剑,宽约两指,发着幽幽的冷光,在蓝色的剑柄之上,摇晃着一条金色的剑穗。
虽未看到人,但这个力道,这枚剑穗,以及这把剑,江殊殷却是熟知又熟。
惊煞剑。
“又是你。”说不清是叹息还是无奈的声音,江殊殷手中的无恨,却未从惊煞剑身上移开。
沈子珺从黑暗处走出,冷峻的面被弯月映的愈发俊朗。
他手握惊煞,目光幽幽落到相交的一刀一剑身上,有些意味不明:“你的剑,还你。”首先撤去惊煞剑,沈子珺把剑在手中转了一面,把剑柄递给他。
江殊殷没有立即接,而是将无恨收入刀鞘,仔仔细细对着惊煞剑端详了好一阵,最后叹道:“真是好久未见。”
沈子珺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保持着现在的动作:“你不要它了吗。”
江殊殷浅叹一声,终于从他手中接过宝剑。握着惊煞蓝色的剑柄,感受着它熟悉的触觉,最后江殊殷将它横在胸前,用两指拂过它的剑身,才道:“剑是好剑,可事到如今我早已握不起剑。”
沈子珺抬眼:“为何?”
江殊殷放下惊煞道:“昔日残崖一跃,虽是万幸活了下来,可我的右手早已废了。”
沈子珺第一次听说此事,睁了睁眼,道:“是么……”
江殊殷点点头,勉强笑起:“纵然小师叔再如何妙手回春,也挽回不了我的右手。而左手四百多年前就用惯了无恨,故此只怕再难拿得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