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她面前竖着两张光屏,其中一张显示着一个单人病房,房里的治疗舱中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导管的男人,另一张屏幕显示的是病房中数个机器对这个男人的监测数据。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就连数据也不曾过多地跳动,仿佛那个治疗舱中的人早已濒临死亡。
突然,画面中男人的胳膊抽搐了一下,几项监测数据瞬间飙高,值班室里响起一阵尖锐的蜂鸣。
护士猛地坐直身体,待看清屏幕上的状况,她立刻按下医师的通讯号,同时麻利地将电子病历传输到平板上,带着它跑出值班室。在她到达一扇紧锁的金属大门前时,对面的走廊里也跑来了三个人。护士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其中最年长的医师,稍作说明后得到他的允许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返回了值班室。
医师看了看平板上显示的数据,谨慎地将自己的身份卡插入金属大门旁边的卡槽,深吸一口气,抬手去推面前的大门。跟在年长医师身后的年轻学生想起关于病房中男人的传说,忽然觉得有些兴奋,他抱紧怀里的资料,试图借助手掌的压痛缓和自己的心跳。
金属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门内暴躁的精神力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般喷薄而出。年长的医师在这股精神威压之下不得不退了一步,挡在自己的学生身前。而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已经面色惨白,几乎快站不住。
这就是甲级精神力的威压?它如此狂躁暴戾,甚至连医师学徒入门就要求的乙级精神力在它面前也支撑不起一个完整的精神护盾。
两名学生靠着身后的墙壁,躲在自己导师制造的护盾里,捂着胸口,试图压制自己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病房里的那个男人是帝国的英雄,他们不应该感到害怕,却为何在面对这外泄的精神力时感到如此恐惧?
这样的场面僵持了近一分钟,就在医师都快坚持不住,将要跪下去的时候,病房里的男人在治疗舱里缓缓睁开眼睛。暴躁的精神力瞬间平静下去,仿佛它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