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万里青空,光辉普济芸芸众生。月余之后便是万家团圆的中秋月夜,届时必是弦重沸鼎宵夜荷火。
程藏之这厢趁着光景明艳,与其挂名恩师宰相会了面。
位极人臣,权势滔天的刘玄生的极其慈眉善目,许因上了岁数头发捎带着眉毛都花白了,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
程藏之面上笑意盈盈,恭敬的坐在恩师下首的官帽椅上。
“藏之,刘研也那一个儿子。”刘玄免尊开了佛口。
程藏之轻笑,“相师放心,我也不是头回搅和颜岁愿的案子了,心里有数。”
刘玄来的快,去的也快。
“公子,户部尚书刘研可是他的钱袋子。”程藏之的亲卫长赵玦目送刘玄而去。
程藏之笑意尽失,眼角微动,“走吧,去看看那位直如弦的尚书。”
赵玦面有难色,终是一吐为快道:“您跟颜尚书走的太近了,您忘了山南道十年前……”
“够了。”程藏之神情冰冷的打断他的话,“我从没忘记。”
“那您还日日与颜尚书表…心迹…?”赵玦觉得自家主子这三载表心迹,着实不成体统了些。
“颜庭不是看重他这个侄子吗,”程藏之面色晦涩阴冷,“颜岁愿若是真成了断袖,你说颜庭会是个什么表情?更何况,你还有旁的门路抓颜庭的把柄吗?”
赵玦心绪复杂,颜岁愿的伯父颜庭十年前亲自领中宁军踏平程府,他与主子皆与颜庭有着血海深仇。
只是,主子此举是否真的太丧心病狂了些?他唯恐公子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让你查书学的事,可查出了什么?”程藏之想着既然要去见颜岁愿免不了要涉及案子的事。
赵玦从腰间取出程藏之那日从灰烬里捡出的链子,清理干净后才发觉是把长命银锁。
他将清理干净的长命银锁呈递给程藏之,即便程藏之常年握刀而稍显粗糙的手掌,也使得这把银锁简薄寒酸了些。
银质不纯,本就无甚花纹的银面磋磨刺目,程藏之能猜出这银锁的主人身份寒酸。
果不其然,赵玦说:“这是青京棚户街一个老妪用自己仅有的银饰给独子打造的,老妪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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