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幽幽道:“你倒是懂的不少,他都要把我气死了,我还得去哄他?哪来这样的道理!”
赵玦认真的看着程藏之道:“公子,你跟自己喜欢的人怄气,这不是找双倍的气受吗?公子若是喜欢就哄,不喜欢就换个。”
‘换个’两个字堵的程藏之心口难受,这前前后后倒腾了三年了,要真换个人,他还真不一定有再倒腾三年的毅力。
程藏之牙尖嚼着酒酿圆子,觉得舌尖清甜,鼻息氤氲着令人陶醉的异香。他把瓷碗递给赵玦,道:“味道不错,给我装一食盒。”
赵玦接过瓷碗,嘴角僵硬道:“您这是,哪出戏?”
“你管我哪出戏,让你装就装!”程藏之捋平衣袖,扬长而去之前还不忘叮嘱一句:“麻溜点,别让汤凉了!”
自程藏之似有郁气的离开刑部后,就再没被他sao扰的颜岁愿这厢抄完了东家,抄西家,抄家抄的热火朝天,忙的脚不沾地。
送走了国子监司业、司丞、主簿等大大小小人员,颜岁愿按了按眉心,还有博士、助教、直讲、五经博士等一群乌殃殃的人等着他,而且后续那些个状元进士也都‘嗷嗷待捕’。
官署的人手显然不太够人,好在京兆尹配合,他正孤家寡人的赶往下一个抄家地点。
灰墙六尺巷,民房的小门上铜环发青,灰黑的石板路干净整洁。颜岁愿这个近路抄的着实清净,一个人影都寻不到,倘若夜幕降临,定是个月黑杀人夜的好处所。
都说兵器长一寸强一寸,颜岁愿偏是个不信邪的棒槌——将在中宁军时舞的出神入化的长.枪换成了把短剑。
现下便被一群黑衣人长剑堵在六尺巷里躲闪的辛苦,兵刃交接火花四溅,借着青灰的砖墙,颜岁愿身轻如燕的跃出了包围圈。
手腕间的银丝弹动,一把锋利的短剑游动,似疾箭也如飞镖,夺人性命不过眨眼间的事。
程藏之不在场,颜岁愿的杀戮步伐干脆果决,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血溅当场——刺杀朝廷官员,按律可就地诛杀,哪里需要什么流风回雪的客气。
一番打斗,黑衣人发觉他们低估颜尚书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颜岁愿从文之后仍旧没落下练武的习惯。劣势所迫,为首的黑衣人带着仅剩的手下一齐将地上还热乎躺着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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