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点点头,放下自己的麻衣袖。
颜岁愿看着这个大宁朝的子民,衣衫褴褛,棉絮字破洞往外撕扯着。整个人枯瘦苍老,身上皮rou颜色浑浊,让他瞧不出到底是王二狗流浪不洁所故,还是贫寒交迫冻的看不出原来肤色。
这是他信奉的大宁朝所治之下的子民,是他信奉律法可以挽救回天的子民。
颜岁愿脱下自己披裘,将裘衣给王二狗系上。王二狗受宠若惊,当即就推辞:“大人,小人一介卑贱之驱,怎么能玷污大人的衣衫。”
颜岁愿不理会他,强硬把裘衣给他穿戴好,才道:“你的家人,如今可有活着的?”
王二狗惊诧的看眼前这位玉琢而成的高官,他难以置信,难道对方真是个清官?
颜岁愿在王二狗惊异的目光之中开口,“你并不信你身后那人,也不信本官,想必是不可能将家人的下落告知那人。你如今落得如此田地,想必你的家人必然也不会幸运到哪里。你若信任本官,本官定叫整座刺史府为金州百姓谢罪。”
佑安默默上前补充句,“你应该知道我朝刑部尚书吧?就是那个铁面无私,上敢犯颜直谏天子,下敢剑指三公宰相的那位刑部尚书。颜岁愿,颜尚书。”
那王二狗闻言惊诧蹦起,枯骨一般的手指指着颜岁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张着嘴。
他如何不知,前一阵子这位尚书抄了半个青京官员之家,一下子砍了无数昏官稽首。他热泪盈眶,跪倒在地,“活菩萨啊!一直听闻您正直清廉,不想今日见到您本人,竟真如活菩萨一般!”
而后又道:“草民的家人就在那刺史府中!”
颜岁愿亲自扶起他,说:“去刺史府。”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非天下也。天下事,问天怎忍如此。
颜岁愿心中默念这两句话,那幕后之人竟想颠覆大宁吗?还是珍惜悲苦万民?
他又想,程藏之在何处?此事与他究竟有否干系?
程藏之说金州无金,可这些人又如何奴役民众,乐得逍遥?
黄金、百姓、疾苦、冤案,这些在颜岁愿脑中交织,幸而心中有法,才不至于昏头。
季瑛正在此时说:“颜大人,我等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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