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至颜岁愿身前,将人拥入怀,“你就是料准了我动了真心,舍不得你。”
面颊深埋颜岁愿颈窝,眼角guntang落红融泯在颜岁愿颈侧,贪婪地嗅他独有的振灵香息。
颜岁愿抚上他脊背,声色仍旧柔可融骨血,“程藏之,我一定等到你昌繁盛世成真那一日。”
他料准的从不是程藏之的真心,而是自己的动心。
程藏之抬起脸,看颜岁愿,眸中的沉晦深不见底。眼前这个人,眉睫未落弹指未挥就耗尽他毕生心疼。
“颜岁愿,你分明一切悉知,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愿跟我言说?只要你说,盛世成空,我亦不悔。”
沉默莞尔,颜岁愿只作他说了句混话。帝王应为河图锦绣而欢喜,应为芸芸众生而悲悯。帝王可以喜怒无常,却不应为一个人大喜大悲。他对程藏之不言喜,程藏之便不会大喜,他对程藏之不言悲,程藏之便不会大悲。
这是他为天下杀身为生民殒命之外,仅可能为之的。颜岁愿,他甘为程藏之满怀盛世成真的第一块基石。
终还是顺遂颜岁愿所愿,程藏之放他去鹿府,自己奔赴青京。
临行前,程藏之找来于振,将数千鹰卫悉数交给他。说:“颜尚书身上有琥珀牙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于振着实一怔,继而道:“见琥珀牙璋,如见都督亲临。”
“不对。”程藏之目色生冷,“见颜岁愿胜我亲临。”
于振虽知二人相亲,但毕竟经历秦承挑拨,又为赵玦说破往昔相与目的,本以为二人关系已有裂隙。却不想都督远比他想象更重视颜尚书,他视军命如山,“末将谨遵都督吩咐。”
“王勉将军已去鹿府,你到鹿府之后立即与其会师。”虽有天德军入驻鹿府,程藏之仍旧不放心,他转念间又道:“去鹿府的路上,能拖就拖,我定下京中局势便会立即北上鹿府。在我亲至鹿府前,务必不要让颜岁愿与颜庭率部对峙。”
于振虽不全然明白程藏之的用意,但还是郑重道:“末将听命。”
幽暗房舍里,带着枷锁的秦承于数日之后,终于得见一抹浓色。程藏之浓墨的衣角没入视线,几乎是瞬间,一柄沁凉冒着寒气的直刀锋刃抵在他颈脉。
“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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