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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言的每个音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正应着颜岁愿的心跳,也应着他自己的心跳。竟是比从前任何剖心之语,都要令两个人更加明了。
颜岁愿恍惚十分,眼前风物都模糊着,直至程藏之侧身探来占据他整个视野。似两抹血线的唇轻动,程藏之直视着他,目光深邃却将能望进他心底:“现在明白了吗?”
颜岁愿应着他的问话,微微侧首。
他心里明白,与其说程藏之是不自重,倒不如说是太热情。正如程藏之所言,他一生的热情都耗在颜岁愿这里。十年也好,三十年也好,程藏之都余凑不出热情以待旁者。
因为是颜岁愿,他不介意‘居下’的流言;因为是颜岁愿,他乐得闹一身不正经;因为是颜岁愿,他不愿辜负他,哪怕江山赠人。色令智昏,糊涂昏聩,私德有亏……他都愿承担。
千古太长,青史太重,他要不了那么多。一个心上人,足矣。
颜岁愿噤声久许,他的心意,他的安抚,他的固执,皆不过是在告诉自己——我不负你,也不委屈你。
“程郎,兄长,”如玉琢的人,面颊浮出池中红鲤锦色,“你喜欢听哪个……?”
程藏之应声而笑,难掩唇边灿烂,他附在他耳畔:“我更喜欢你。”
“岁时尚丰,我等的起你唤一声——”
在他话满前,颜岁愿忽然起身而上,将这个欲要口出狂言的人按在围栏。
“不要想了,不可能。”言罢,趁着程藏之尚未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前,果断的封他口。
再这么纵容他下去,颜岁愿毫不怀疑此人能更加混账。他连自己一亩三分田都难守住。这个人的本事,他今日可是好好领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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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番外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