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倒是自信。
程藏之神色平淡,只是道:“思王那边就不要提此事了,他忙着东宫的事就行了。”
王勉等人唇角动作一致,均抿紧了,陛下得罪不得,思王手段了得也得罪不得。个个也心知陛下这是不打算听思王规劝,这回子是要亲自跟人动手了。细细思来,他们倒也不心惊。淮南与荆南送了好几年美人,这要是有一个成事的,思王的脸面要往哪摆?也就思王这性子能忍,换了他们——不是,换了他们家中的正室夫人,不但把这些红尘女子料理了,捎带还得把送礼的人撕碎。
这也就是欺负思王是个男人,尤其是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君子。做不出跟女子争宠的行径,只能吃哑巴亏。但是他们的陛下,显然不是能吃亏的人。
一年忌日,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经能镇静的喊出阿爹。
程立雪擦拭着生父于振的墓碑,石碑一角的名字是于立,却也有程立雪。
今上程藏之收他为义子,却也未抹杀他曾经的存在。如今,程立雪更是入主东宫建立自己的小朝廷。思王颜岁愿是他的恩师,教授他诗书,也传授他武略。
但是,今日程立雪要做回白眼狼了。八年成长,他到底是长大了,已然二十有余。勉强有了自己的是非观和判断能力。
程立雪今日随恩师颜岁愿袭一色紫袍,他自生父墓前走向远处候他的恩师。两个人站在山陵脚下,周围散着装备齐全的护卫。
“师长,我前些日子温习史书,读到一个故事。”程立雪看着眼前明明比自己年长十载不止,却仍旧无岁月留痕的玉琢公子,续道:“有些疑惑,还请师长为我传道受业解惑。”
颜岁愿如今已经不必在垂下头看程立雪,但却在听到程立雪此言,目光比从前疏远了。他道:“如今你为储君,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立雪听出疏远,脸色顿时有些退缩,但最终还是说:“前些日子,我温读《战国策·魏策》,读到魏王与龙阳君同船垂钓章,龙阳君以美貌侍君求取封君,甚至还让魏王于四境之内布令——有敢言美人者族。”
“师长以为,龙阳君与夏姬祸水之流有何分别?”
颜岁愿微垂睫羽,神态竟有些轻快,他说:“你既览史书,难道不知此篇说的不是龙阳君与魏王如何。”微微抬眼看他这个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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