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摸到手机——录像。
卑鄙如她,干起了偷拍的勾当。
大概他是发现了什么,身子明显僵了僵,原本低着的脑袋微抬,露出帽檐下那一双幽深如古潭的眼。
好像、或许,已经洞察一切。
梁有意并没有结束录制。
她希望他可以动一动,在周围这岿然不动的背景中使他自己栩栩如生。
还好如她所愿,他动了。
屏幕中的男人越来越靠近。
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她迅速结束录制把手机锁屏,塞在腰下藏着。
“你干什么?”
她心虚质问,看他把手收了回去。
他淡问:“你在拍我?”
原本以为他会强硬地说‘把拍到的删了’,未成想他问得云淡风轻。
梁有意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她盯着他那黑色的制服裤管,热度很快爬上了耳廓。
她清了清喉咙,明显声虚调短底气不足:“自恋是病。”
他虽正儿八经地问了,但没规定她必须要老实回答,她不会承认的。
可是,料想过好几种他会给出的反应,而她也想好了应对办法。
比如义正言辞地说‘你在撒谎’,那么她会说‘自恋的人总爱幻想’。
再比如直接过来抢她的手机,那么她会用她那柔道六段的技术,好好地教教他什么叫做‘君子动口不动手’。
但没料到的是他只发出一声极淡极短的轻笑,他坐在7号下铺,上半身前倾。
对她伸出右手:“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