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实已告自己是去抗旨辞官的,只怕不用皇帝,贺兰靖便先打断了他的腿。
贺兰靖见儿子不语,叹道:“委屈了?”
贺兰松茫然道:“委屈?不委屈。”
贺兰靖拍拍儿子肩头,道:“你文武兼修,去岁春闱更是有望摘得三甲,成为天子门生,可知为何如此?”
“是儿子本事不济。”
“呵,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为父在朝堂上难免树敌,天下那么多的风头,留给别人出去吧,皇上敲打你,也是好意,不必介怀。待会请大夫来看看,可有伤到关节?”
贺兰松一震,他才从乾安宫回转,父亲便得了消息,当真是耳目灵敏,但他和皇上殿内所言,想来是并不知晓的,他暗自松了口气,也不敢置喙,应道:“是,儿子省的,不过是跪了两个时辰,并无大碍。”
贺兰靖饮了口清茶,状似无意的问道:“皇上在批折子?”
贺兰松仍有些魂不守舍,随口道:“是,父亲,儿子冒昧猜测,陛下,陛下对中书三省似乎颇有微词。”他记起那份摔破的折子,若卫明晅当真要对中书省下手,父亲免不了要首当其冲。
贺兰靖吹着浮起来的茶沫,笑道:“当今陛下心志坚定,来日定是有番作为的,中书省、门下省多有掣肘,总是要撤掉的。”
“撤三省?”贺兰松惊道。
贺兰靖颔首,“不过早晚而已。”
贺兰松心中起了波澜,卫明晅若要撤三省,势必要动荡朝堂,只怕又是一番恶战,但父亲说得对,不撤三省,恒光帝便推行不了新政,他还记得三年前刚还政时,卫明晅兴冲冲的下了朝令,竟被尚书省的小小员外郎驳回,当时气得他掀翻了案桌,摔了茶盏,劝了半日方好。此后卫明晅再未为此动怒,原来是早有打算,他斟酌再三,又问道:“父亲,若要撤三省,您。”
“怎么?偌大的朝堂还容不下为父?”
“不,儿子并非此意。”
贺兰靖看向儿子,郑重了神色道:“我们是陛下的臣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要撤三省。”
贺兰松皱眉道:“陛下不会的。”
“眼下当然不会。”贺兰靖又饮了口茶,“皇上也在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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