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安分的在府中抄戒酒词,孰料房门却被人在外间撞开,贺兰斛惊叹着直闯了进来,“大哥,咱们也去瞧黄将军去。”
贺兰松沉着气写完一个俭字方道:“不去。”
贺兰斛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已然蓄起了胡须,先拿了案上的凉茶饮了,又道:“去呀,街上像过年似的,大哥听到鞭炮声了么?”
贺兰松无奈,只好收了笔墨,不过他不爱瞧热闹,贺兰斛虽再三恳请,他却仍未答应。
贺兰斛自幼习武,一直当黄将军是心中战神,虽说贺兰松不陪他,却也没扫了兴致,带着两个小厮便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府。
这里贺兰松却蹙紧了眉,他挥手令丫头们退下,拿着笔沉思。
圣上到底是何意呢?
掌灯时分,贺兰松仍在书房枯坐着,他一直坐到月上中天,隐隐听得父亲回府,又问及黄易捷得了赏赐,封忠勇公,入门下省。
这便有意思得很了。
几日前的事还历历在目,当日贺兰松念了几份折子,就求饶道:“陛下恕罪,子不言父过,臣不能读。”
卫明晅闭目养神,捏着额角笑:“怎么,又是参贺兰大人的。”
贺兰松抿了抿唇,道:“是。”
“瑾言你说,贺兰大人是忠还是?”
这话便说的重了,贺兰松捧着折子跪下道:“陛下明鉴。家父对皇上绝无二心,天日可表。”
卫明晅叹道:“你总知道朕要撤三省吧?”
贺兰松额上冷汗涔涔,哑着声音道:“知道。”
卫明晅续道:“你都知晓了,何况贺兰大人啊。”
贺兰松脑筋急转,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敲打他,要父亲上折请辞吗?他斟酌了半晌,仍旧摸不透当今圣上的心思,只好道:“陛下,臣等,不敢擅自揣摩圣意。”
“呵。”卫明晅但笑不语,不敢揣摩圣意,这朝中上下哪个不是把他的心思猜了又猜。
贺兰松见卫明晅冷言冷语,不由得生出些冤屈来,也不再辩驳,只问道:“皇上不信么?”
卫明晅听着他声音颤抖,这才睁开眼来,见他垂首跪在当地,不由叹道:“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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