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起身将他扶起,到案前坐下,勉力写了圣谕,又将案边的宝剑和锦囊都递过来,道:“还有一事。”
“陛下请讲。”
卫明晅看向贺兰松的眸子,问道:“严炀此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贺兰松接了旨,咬牙道:“我定杀此人。”
卫明晅目中露出奇色,他带着几分疑惑问道:“瑾言,你向来宽厚,严炀也算无辜,况且是你的妻舅,为何你如此恨他。”
贺兰松正色,一派坦诚,“我不恨他。但此人必须诛之。”
“为何?”卫明晅端起案上凉茶喝了一口,好整似暇的问。
贺兰松愤然道:“此子以一人之力,毁陛下北伐,伤我朝兵将无数,更欲以阴诡之计搅动天下,他若不除,大卫朝便无宁日。”
卫明晅道:“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不过我灭他全族,也不怪他要来搅乱朕的江山,成王败寇罢了,依你罢,杀了也好,饶他一命也罢。但此去凶险,万事以自己为重。”
贺兰松道:“是,臣记下了。”
卫明晅却还是放心不下,忍着不适嘱咐道:“当此之时,朕实在信不过旁人,本想叫卫政和去的,可,安华又有了身孕,母后不许,只好辛苦你一遭。瑾言,就算他们当真反了,也不打紧,一州一县之兵,还成不了气候,你却万万不能有事,知道吗?会有暗卫跟着你,要紧关头,决不许意气用事,听见了吗?就算十个汉城,也及不上瑾言万一,知道吗?”
贺兰松不由动容,卫明晅已经许久不说如此亲近的话了,两人又是近半月未见,他竟生生的多出了几分离愁,忙低头掩饰道:“臣记下了。”
卫明晅仍旧担心,“要真记在心中才是,回头你把郢哥抱到宫里来。”
贺兰松正自难过,闻听此言,脱口便道:“难道皇上还不放心臣,还要以郢哥为质不成。”
自古将帅出征者,常有帝王以家眷为挟,防其临阵退缩或变生异心,美其名曰为解其后顾之忧。
卫明晅一片丹心被人误会,不由暗自恼怒,“小贺兰大人,这是诛心的话,不可乱说。”
贺兰松话一出口便悔了,忙请罪道:“臣信口胡言,可陛下为何要郢哥入宫。”
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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