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松道:“是,皇上问过。”
“朕怎么说的?”
贺兰松破釜沉舟般的道:“皇上说过,若有欺瞒,就前账一起清算。”他膝行几步上前,将两只手伸出来,平平摊到卫明晅面前,道:“还有十七记,皇上打吧。”
“打了朕也不解气。”卫明晅赌气道。
贺兰松想了想又道:“那就两罪并罚,多罚几记,罚过了我再去抄《滕王阁序》。”
卫明晅眼眶一红,将人拉起来抱到怀中,伸手在他掌心狠狠敲了一记,颤声道:“瑾言,朕心里难受。”
“皇上?”贺兰松刚喊了句,卫明晅竟紧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贺兰松彻底没了分寸,卫明晅不是没哭过,但却从未如此时般像个孩子嚎啕。
这许多年,他遇到过无数难为之事,自以为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今日才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撼动不了天意。
卫明晅只哭了一会便觉得不好意思,背过身去不愿理人。
贺兰松好脾气的哄了半天,就差去把儿子抱过来了,卫明晅止了抽噎,叹道:“朕不是和你置气。”
每次求见都被挡回去,请安折子全部留中,还跑到后宫去留宿,这还不是置气?
贺兰松嗯了一声,顺着他道:“好,不置气。”
卫明晅道:“你今日就搬到宫里来。”
贺兰松摇首。
卫明晅双眼一瞪,咬着牙道:“你还敢抗旨?”
贺兰松叹道:“皇上,您是皇上,还是明晅?”
卫明晅道:“此话何意?”
贺兰松道:“您若是陛下,臣当然要领旨,但您若是陛下,就不能将臣禁锢在宫中。”
卫明晅颇为不满,“呵,瑾言是嫌朕以势压人?”
“难道不是么?陛下有气,我就被拦在皇城外,不能面圣,若是您犯了错又当如何,我敢不许您见么?”
卫明晅想起旧事,不由怒从心生,哼道:“难道你忘了昔日在宅子里养病,不许我见的时候?那么冷的天,朕被你撵到院子里去。”
贺兰松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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