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儿子笑,又喊丫头们好好照看着。
贺兰斛趁机道:“大哥,老爷子现下正乐着呢,你和郢哥儿不回来?”
“不回。”贺兰松答得斩钉如铁。
贺兰斛惊道:“大哥,你还置气呢?”
贺兰松道:“我怎么敢。为人子者,不能为父亲分忧已是不孝,我总是惹父亲生气,还是不碍他老人家的眼吧。反正就住在吉盛巷,也不远,想给父亲请安,什么时候都能过来。”
贺兰松自知命不长久,若要在家中度日,单是每天的汤药便要叫二老疑心,他虽有私心,想和卫明晅厮守,却也是当真不愿在父母面前惹他们伤心。
贺兰斛还要再劝,“可大哥,父亲终究是心疼你的。”
贺兰松打断小弟,晃晃焰火中肃着手,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小弟,叹道:“我知道,父亲对我希冀颇深,是我让他老人家失望。小弟,孝敬双亲,承继祖业,以后都要偏劳你了。”
贺兰斛说不出话来,大喜的日子里,他总觉得心头不安,从前哥哥是不会将这些重担往自己身上推的。
贺兰松却不再多说,他跃下阶,去抱两个打成一团的孩子。
大年初一,卫明晅在御书房开笔书福,赐福苍生,朝臣们去朝贺拜年者,领了福字跟荷包,回到府中后便喜滋滋的挂起来。
贺兰松也不例外,他在吉盛巷的宅子里贴满了福,又赏了府中小厮丫头们赏钱,便将他们都放出府去玩。
过了初一,贺兰松便抱着儿子去街上瞧花灯,贺兰忘郢没见过这样的热闹,在父亲肩头上吼的嗓子都哑了,见着簪花的漂亮姑娘恨不得飞过去抱着啃一口。
贺兰松身上早已挂满了吃食,那小子却懒得很,贴在父亲怀里胡闹,不时地低头舔一下父亲手里的糖葫芦,行至戏台前,贺兰松突然见到有个相熟的人走过来,他驻足问道:“您是韦大人吧?”
此人正是乾安宫中的内监韦霄,他从来都是在殿外伺候,没想到贺兰松竟能识得他,言语间还如此客气,忙行礼道:“正是小人,见过公子,公子还记得小人贱名。”
贺兰松空出只手来,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又将儿子放到地上去,两手递过来道:“韦大人,新岁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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