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
贺兰松险些被儿子逗乐了,“那凳几上有狗啊,咬你屁股了?怎么就坐不住。”
贺兰忘郢急道:“爹爹,我不写字,反正就不写字,伯伯说要带我去吃rou包子,我饿了。”他年岁渐长,虽然不如儿时胖乎,却还是一般的馋嘴好吃。
贺兰松无奈,哄着儿子道:“郢哥,字写不好,来日是要吃大亏的,爹爹陪着你写好不好。”
贺兰忘郢往父亲怀里拱,“不写,爹爹不心疼我。”他抓过宣纸,手上用力,将那纸撕得粉碎。
“郢哥!”贺兰松呵斥,他不觉间已动了几分气。
贺兰忘郢往后退了两步,眼睛通红,却仍倔强着昂起头,不肯认输。
贺兰松一阵气闷,接着喉头作痒,弯腰咳了起来,他忙掩袖避开儿子,几口鲜血跟着喷出来,溅了满袖满身。
贺兰忘郢大惊,哇的一声哭出来。
“瑾言!”正慌乱间,院外突然飞身抢进来一人,几步跑到贺兰松身旁揽住了他。
贺兰忘郢见了救星,大声疾呼:“伯伯。”
来的正是卫明晅,他俯身将贺兰松抱起来,问道:“你爹爹怎么了?”
贺兰忘郢哭道:“我惹爹爹生气了。”他抬袖擦了把眼泪,转身就跑。
卫明晅对着身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道:“瑜珪,去跟着郢哥,别出了岔子。”
卫明晅身后跟着的正是卫瑜珪,听到父皇吩咐,忙起身去追。
贺兰松咳的厉害,脸上涨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抓着卫明晅的衣袖忍着。
卫明晅将贺兰松放到椅上,轻拍着他后背,“咳出来,别忍着,朕在呢。”
贺兰松又咳了两大口血,这才慢慢止了咳,靠在卫明晅怀中喘着粗气。
“瑾言,我去倒杯水给你。”
“水来了,水来了。”贺兰忘郢捧着一盏茶进来,递到卫明晅手边,又蹲下来,拿着巾帕给父亲擦身上的血迹。
这半年多,贺兰松体力渐衰,已不能上朝,更没法去衙门办差,索性就称病在家修养,往日里也常自咳血,贺兰忘郢见的多了,慢慢的就学会了照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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