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割匠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愿反驳,没有吭声。
“既然您老人家不同意退阴亲,那您说说该怎么办?”董晓峰眉头皱起。苟杞也在场,但怯弱地躲在一旁。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怎么做,是你们的事。反正只要我在这里,这门阴亲就不能拆!”老太太的话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说完,老太太瞄了一眼苟杞,苟杞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浑身一颤。
董晓峰见她害怕,走过去温言细语道:“你怕什么呢?三奶奶说得在理。我们问心无愧。你再梦见二叔,就照三奶奶的话说。”
董晓峰不知道,正是苟杞偷偷溜进老太太的屋里,告诉她董晓峰和陈割匠要退阴亲的事情。
苟杞告诉老太太的不止这些。
她还告诉老太太,自己有癔症的病,常常幻想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做一些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事情。这种病她家族里没人有,所以董晓峰不知道,连她父母都不知道。苟杞说,这种病有一定的传染性。她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曾经亲眼看见一个人在cao场犯病,学一条狗那样四肢伏地,像狗一样吠叫。有人说,那个人的叫声跟前些日子好几个同学一起打死的那条狗一样。打过那条狗的同学都非常害怕,认为是狗的魂魄附在那人身上来寻仇。苟杞没有参与打狗,但是一直在旁边看,没有做任何阻止。由此,她心有愧疚,渐渐变得看见人就不敢说话,并且莫名其妙地同情一切弱者,包括无赖的自作自受的。
她在嫁到董家之前在暗冲坡见过登科家二叔几次。二叔去世的时候,有人进灵堂的时候大哭,哭的内容不外乎是年纪轻轻没讨老婆就早逝的话。于是,她也觉得那个二叔太可惜了。虽然那个二叔在世的时候没做多少好事。
癔症发作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这才有了上次二叔附身的事。苟杞后来偷偷去找过医生。医生说,这种病确实有一定的传染性,不过不是普通传染,而是心理上的传染。有一定的刺激的话,患者特别容易犯病。就苟杞“被鬼附身”这次来说,起因一则是丈夫彻夜未归,苟杞担惊受怕;二则是苟杞已经怀孕在身,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某些有癔症的人由于精神紧张、过度疲劳、睡眠不足或者月经期间更容易发作。这就造成了苟杞当时犯癔症的种种条件。
由于超过常人的同情心,或者说是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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