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烈面前那忐忑不安的样子,想是想起来了,可是却再也做不出以前那个乖顺的样子。
任何人如果看到一个他曾经敬畏害怕的人,被别人像畜生一样吊在马车后面鞭打拖拽,直至凌虐到死的惨状,恐怕都无法再心存任何敬意。更何况这个父皇,对于路德维希来说一年里见面的次数还没他养得那匹马多。
安德烈从公文里抬起头,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路德维希。这两父子都不出声,书房里其他的那些侍从也不敢大声吸气,全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任谁都感觉得到今天大皇子的状况,和平日不一样,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恩,那就这样吧。”思索了片刻之后,安德烈嘴上说了这么句话让路德维希退下。可等路德维希完全离开了书房之后,还是找来一名内臣让其彻查那名被被杀侍从的事情。
安德烈不能算是一个彻底的昏君,在路德维希的母亲耶希亚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他还勉强能和勤政爱民四个字搭上关系。只不过随着皇后难产而死,辅佐老臣相继去世,他又无心判断孰是孰非,使得佞臣当道,最终才落得一个悲催的下场。
原本关于路德维希的事情,安德烈并不想多加过问,只不过今天路德维希的言辞、行为甚至是眼神都看起来太过反常,让他有点不得不去在意。
再说路德维希,从安德烈的书房走出之后,他并没有遵照往日的行程安排去训练场练习剑术或者骑术。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寝宫尚未收拾好,就干脆躺在沙发上,也不睡觉,就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