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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公公在打击报复这件事上,倒是很平等地做到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得罪了我下场都一样,诏狱里呆着去吧!
当即招呼他的狗腿子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寻了个由头把石驸马整牢里去了。
此事给了朱祁钰极大的震撼:在他印象里,皇兄对驸马姐夫挺不错的。
之前石驸马有过违法乱纪行为,甚至还是‘私扣流民,逼买田地’等祸害百姓的重罪,搞到六科十三道御史一起弹劾,结果皇兄都只维护道驸马已经知错了别罚了,又警告了一句‘再犯不宥’就抹过去了。
但这次,石驸马只是骂了王振的人,都不是当面得罪了他本人,就进了锦衣卫的诏狱!
很是脱了一层皮才出来。
而没有残废着或是横着出来,都得感谢他祖上八辈子积德,娶了公主。
朱祁钰自问,比起倒霉的石姐夫,他这个亲兄弟虽然姓朱,在皇兄心里地位要更重些,但显然,跟真正的‘龙之逆鳞’比,还是差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那还说啥?叫先生就先生呗。
这是保荣华,甚至是保命啊,不寒碜。
然而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就在朱祁钰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前,就听得身后于侍郎先开口了。
于谦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卑不亢,清沉如玉片嗡鸣:“王太监,陛下召见,劳烦通传。”
朱祁钰当即忍不住转头。
年轻亲王的惊讶,一时掩盖不住,像是清浅泉水里的活泼红色游鱼一般清晰可见。
于谦毫不费力,就能从郕王眨巴了两下的大眼睛里读出他的心声——
你叫他什么?王太监?
平心而论,这会子太监并不是啥骂人的词儿,就是个中性的官职描述。但,但,但……
如朱祁钰方才所想那般,这宫内宫外,因皇帝称王振一句先生,其余赶着他叫爹和爷爷的人多而且多。
便是有些骨气的朝臣,实在叫不出‘翁父’这种不要脸的认贼作父称呼,但为了自身官职与性命安危,当面也得敬称王振一句内相(宦官又称做内臣,故而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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