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团扇扑扑,而她们的嘴边竟都有血迹,定睛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一只只血淋淋的断手!
几名女子一边嬉笑一边啃着人手,像在尝着什么美味,渐渐远去。二人心里发毛一阵,正欲再走,却忽地看见自那几名女子走后,又慢慢走来一人。面颊瘦得骨头都凸出来了,眼珠浑浊,肤色蜡黄,面无表情。
男子登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这、这个人,他也在这里???”
唐灼下意识道:“你认识吗?”
男子看着他,点点头,道:“他就是我说的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人。”
待那人也走远后,二人便走进了那不详之气环绕的房间。一推开门,一股邪气挟着刺耳又杂乱的尖叫声近乎震破耳膜。
那尖叫声此起彼伏,数量众多,仿佛包含着这世界上最彻底的绝望、最深刻的仇恨、最无解的恶毒。屋内一眼望不尽的数个木柜上,无数神态各异的瓷娃娃从眼中流出血水,在剧烈地抖动。
吵闹至极。
唐灼强制住心神,接连烧掉数张符纸,那些尖叫声才逐渐被不甘心地压制下去。
只看到这一幕,他便懂了。
想必这屋内所有的瓷娃娃,都装载着魂魄。
男子也注意到,就在他迈入这间屋子的一瞬间,从屋子深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响声。唐灼与他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循声而去,最后停在一只瓷娃娃前。
那只瓷娃娃见状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像是非常着急地要从里头出来一样。男子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为何抖动得这么厉害?难不成它认识我?”
唐灼笑道:“说不定真是呢。”男子将那瓷娃娃从手里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一时间无语凝噎。唐灼道:“公子,您说您失去了妻子、儿子、父亲和母亲,还知道自己被朋友背叛了,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后来就死去了,对吧?”
男子道:“没错。”
唐灼道:“想必您的魂魄是被故意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