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mama和小弟,这才礼节性地和父亲握了握手,老一辈男性的习惯了,到哪都是握个手。
主动接过mama的背包,周清把手揣进外套口袋里,那里面有一个钢夹,她和mama说着火车上的趣事,脸上的笑容和往常一样青涩甜蜜。
也只有手心的钝痛还能让她保留一些熟悉的苦涩的东西。
好或者不好,应该又或是不应该,她总是想不明白的。周清唯一学会的,就是这个时候痛可比之后再痛轻松得多。
所有人都在谈笑风生,说着自己的、和其他人的故事,逗笑了别人的时候,自己总是笑得格外开怀。
不要总是这样因为自己在空闲时间里的突发奇想,就给她营造一种,她,周清,可以期待自己是一个被家人疼爱着长大的小公主的假象。
如果她生来就是一只注定要扑火的飞蛾,那么她不会让自己活到黑夜。
梦醒时分,总是格外伤怀。
说的都是想通了的人,又或是不再执念的人。
对周清来说,每一个幻境被打破的时刻,都是不亚于抽筋剥皮的酷刑。
她真的不想再痛了。
你们可以尽情地表演,我也尽力配合,再多真的没有了。
正如曾经的周清渴望的,奢求的,妄求的,在父亲责骂时能把自己护在怀里的mama,在自己做错事情时认真给自己讲道理、提供解决办法的父亲。还有每每给吃了之后不会有巴掌的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