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想暖也暖不起来了),本来高高兴兴唱着歌,下山了洗个热水澡,晚上带团吃火锅,夜里再去撸个串的生活,说没就没了?
和他一样崩溃的,大有人在。
“我的房子!我的存款!我的私房钱!我攒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倾家荡产环游世界,我爬个鬼日的峨眉山哟!”一个瘦高个男人跪地大哭,晁凡记得他的名字,叫焦达,和老婆孩子一起来的,今天在山上,嗓子渴得直冒烟,也不肯多买一瓶矿泉水。
“老婆,孩子没有我们该怎么办?”一对穿情侣衫的夫妻,呆呆的站在汽车残骸上,望着他们拼死护着,还有生命迹象的儿子,目露哀戚。
“姐妹们,以后就不能在一起跳舞了。”那几个跳《一剪梅》的老姐妹,握着对方的手,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松快,“都活了这么久了,没啥看不开的,唉,咱们呐,开开心心的走。”
大巴车司机因为系了安全带,这时候才死透,等他的魂魄被鬼差一把揪出,嘴里立刻骂着“龟儿子,山路你也敢超车,看老子揍不揍死你!”朝那辆早已消失的白色小车追了过去。
“喂喂喂,老黄,有个新鬼朝你那边跑了,别让他逃了。”抓他起来的黑衣人不急不忙的冲手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