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细腻通透, 瓶身泛着油润的玉芒,薄薄的壁身薄如蝉翼近乎透光, 所以任何人不用从瓶口观望都能看到瓶身里的状况。
而它已经这样透明了, 里头要是真的藏了个人头肯定什么都能看到, 再说这瓶口就是手膀子那么粗,也不可能藏着个人头。
仆从们绕着花瓶走了两圈,越发觉得凶相男子是看花了眼睛,不过这么一个血红色的花瓶在黑魆魆夜里乍一看确实有几分骇人, 他们看久了也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鸡皮疙瘩泛了一身,但还是强装镇定,对凶相男子说:“老爷,这就是一个花瓶,没有人头的。”
“怎么会没有?!”大概是因为烛台发出的明光给他不少安全感, 凶相男子这会儿已经缓过些劲了, 由仆从们搀扶着从地上站起, 颤着身体走上台阶, 在门口站着不肯进屋,惊恐地望着那个红瓷瓶,“我亲眼看见了!”
仆从闻言便弯腰朝瓶口里看了一眼, 然后转身笃定道:“老爷, 瓷瓶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将军……那花瓶刚刚, 是不是有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