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光顾着照看人了,早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口。这会肚子开始“咕——咕咕”地叫唤起来,裴时嘉深吸一口气压制着。
尽管裴时嘉的动作很轻柔,晏承枕着他的大腿睡得不踏实,又被轻细痒痒的动静给闹醒来了。
“时嘉?”晏承恍恍惚惚睁开眼,他有那么一刻呆滞了一下,回想起来自己应该还在浴桶里,是在水里面睡着了。
他无力地踢动双脚,发现自己是在床榻上,还枕着裴时嘉的大腿。
“阿承,要不要再睡一会?还是起来吃点什么?”裴时嘉坐在他身后,见他要起身,忙伸手扶起晏承。是他想得不周全了,这样半躺着睡哪里会感到舒服呢。
晏承撑着床坐起来,望着自己跟前的裴时嘉。平日里晏承坚毅又不动声色,这时候裴时嘉看他睡眼惺忪,发丝散乱垂披在两肩、胸前,这样软绵绵迷糊的样子让他越看越喜欢。
晏承清醒了,知道是裴时嘉把自己从水桶里抱起来,还给自己穿上了衣衫,给自己擦拭头发。多活了一世的晏承自然没有窘迫和害羞,反而想到了什么,不觉露出了笑。
“我不困了,时嘉。”晏承垂下眼眸,道谢的话没说,而是直接伸手按在被他枕着睡了很久的腿上,动作娴熟地按捏了一阵。
裴时嘉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往昔还未知晓对方的心意,对晏承的一举一动都未曾抱有其他的心思,这会儿被心上人按捏、锤敲着大腿,只觉一阵热气涌上心头。
“下次别这么惯着我,时嘉。”晏承低着头说道。
“嗯。”裴时嘉带笑应道,“我不会惯着你的。只会好好宠着你……你别嫌我黏腻……”裴时嘉多少随了父亲裴朗的严肃认真,平日还要带兵训练,烽火漫天时还要领兵打仗,不严肃冷酷些,还镇不住底下的人。
怪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一旦与晏承说开了心意,温柔黏腻的本事却是一点都不差劲。
晏承忍着笑点点头。上一辈子,两个人年纪轻轻就在一块,像是这样言笑晏晏、互相说着让人脸红的话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裴时嘉不可能长久待在京城,他更是因为身份敏感,不宜从军打仗。聚少离多,一去经年,两人每每再次团聚,各自都染上了岁月摧折的痕迹。
所以这一次,他要一直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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