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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眼一想,许泽清既然能够在军营安插人,又能千里传信,手段颇高,晏承这才放心。
回过神来的晏承望一眼许泽清,见他似笑非笑地看自己,动了动嘴唇,又说:“万分感谢许公子先前的援助和飞信。若无公子的慷慨,只怕是举步维艰,左右难行。我们不日便要回西北大营,敢问许公子可还有什么良言诤语赠予?”晏承后知后觉地庆幸,多亏许泽清是重生的,幸好他与他们是同一阵营的。
许泽清摇摇头笑道:“小公子言重了,在下并未做什么大事,那是父亲的万贯家财,也不是在下亲自挣下的。反倒是你们,多亏你们戍守边疆,守卫家国了……”
晏承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当下对许泽清的印象平稳上升,毕竟上辈子秀英嫁到江南后,他和裴秀英、许泽清都见得少。
“时候不早了,不若一起用饭?”许泽清提议说。
晏承细细一想,觉着自己出来一整个上午,皇帝人还在这边,裴时嘉看他不在也该着急,便抱歉地说:“呃,宅院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我出来这么久,陛下也该起疑了……”
“下次吧,等我们从西北凯旋归京,若许公子肯赏脸进京,我们一定好好招待公子。”
许泽清笑着点头应了好。
晏承没让他送自己出来,一离开客栈,他先是留了心思,左右扫视一番,而后才往回走。他刚拐弯进入巷道,就感觉被人拉住了手腕。此人悄无声息,但又没有杀气,扣住他手腕的手也没使劲,晏承愣了下,迅速回身同时往后跳脱,做好防御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