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一派的人全都以大大小小的罪名处置了,大司农这些年捞的油水颇为肥厚,倒是全叫帝王捡了去。
因着要回西北军营,裴时嘉留在京城的时日不多,也来不及打点裴家府上的一切,搬家的事情就落在了许泽清身上。
许泽清倒是乐意至极:“裴小将军尽管放心回军营罢。这儿有我照看,无需担心。”
“好,有劳了。”裴时嘉向娘亲拜别,又是风尘仆仆赶回了军营。
这时候,晏承已经可以从木椅上站起来,依靠着木拐杖走动了。
裴时嘉回来那一日,他正好在极慢极慢地走出房屋,远远就看见熟悉的人。
“阿承,我回来了。”
*
又是一年白雪纷纷扬扬。
江南的雪又薄又少,凉丝丝地飘落在人脸上,随即融化得无影无踪。
不似京城,江南的繁华热闹更让人沉醉。
黑蓝的夜幕下,石桥、长廊处处是橘黄的小灯笼,映照出嬉笑的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
晏承和裴时嘉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走在人山人海的花灯庙会之中。一旁是张开怀抱护着裴秀英的许泽清,前头是与许夫人走在一块儿的裴夫人。
“哎,大哥呢?”裴秀英转过身,往后喊了一声。
被她喊“大哥”的是个面容俊朗、但眼神有些迷茫和无措的男子,正是裴时新,他被人群堵住了,没法过来。
裴时嘉和晏承两人见了,放慢脚步,过去解救了裴时新。
“人太多了,怕挤伤他们。”裴时新解释说。
正如秀英所说的,裴时新没有了任何消息,不是因为他死去了,而的确是因为某些事情无法再回到他们身边。
现在当事人都已经找不到了,后来是裴时嘉和许泽清动用了大量的财力人力才探寻到,裴时新是被人设计落了单,原本那人该是想击中他的脑袋,丢入长河,让他就此从世上消失。但头破血流的裴时新其实并没有当场丧命,顺着河流,幸运地被人捡了回去救下。
但是因为被狠狠敲打了脑袋,裴时新失了好些记忆,起初差点儿连他们都忘了。
“大哥,走,一起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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