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明明认识很久了!我也不需要承诺,我想要的可以自己争取,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白渊捏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换了姿势坐近些,兴奋地瞧着他,“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如果你心动了,你就做我一辈子的向导。”
他想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边城他想做的事情,一个类似赌约的东西。他看似大胆,在黑暗的掩盖下红透了的脸,有些过于激动的手心捏出了汗水,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掩饰掉那点羞涩。
他只想清清楚楚的对喜欢的人说:我喜欢你,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在追你,你得看着我,你得看清楚,喜欢了你得回应我。
让对方注意到你始终是好感的开始。
边城却只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他在躺着睡觉,这个夜猫子深夜不睡,却还蹲在他旁边搞个深情表白,不觉得很怪异吗?
“……”边城往下缩了缩,被子盖到鼻端,眷恋着那点暖意。他无奈道,“那随你,我要睡觉。明天不许吵我。”
也不知是不是临睡前,白渊和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以至于边城的梦里萦绕着的都是他。
他往前走着,不停地走着,一直都走不到尽头,可是忽然狭窄的路上却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个别别扭扭的家伙,走在他前面,黑外套,白t恤,凌冽的脸部线条侧对着他,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两人身旁是扭曲的、游动的光芒。
可等他转过身来,却刹那变成一个还不到他胸膛的小孩子。西装上衣一板一眼,打了个小领结,浑身却脏兮兮的,眼皮肿的睁不开眼,吧嗒吧嗒掉着泪珠。
落差有点大,边城往后退了两步,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梦里感到些微的不适。
为什么他的梦总是这样奇奇怪怪。
然而他每一次想要抬脚离开这个梦,却总会因为一些莫名的负担停下脚步,任由那个小了他五岁的小孩冲过来抓着他的衣角,抱着他的腿坐在地上,红着眼喊他,声音低低的,像小兽喉咙发出的泣音,尾音碎开来,落在他心上,“哥哥,别走。”
边城盯了他的脸一会儿,居然会觉得有点儿眼熟,他问小孩:“你是谁?”
小孩愣了一下,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