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舍不得打。”又有一个说,“二妞会打他的,背着他娘偷偷得打。”
素华忍俊不禁:“张天来,可不就是宝来的弟弟?”
绣珠笑道:“哪像个病歪歪差点没命的孩子。”
乔容也点头:“跑得飞快中气十足,看来这病好得很彻底。”
“这是老爷的功德。”绣珠回头看着黑泥鳅笑道。
“二叔父这样的功德数不胜数。”素华笑道。
乔容却怔怔得没有说话。
上了马车,方开口问道:“嫂子说父亲是被手下掌柜带累?果真吗?”
“你不知道?”素华诧异道。
乔容摇头:“母亲少见得慌张,脾气几近失控,夜里总失眠,我知道家中有事,却不敢多问。”
素华打发绣珠到马车外坐辕,压低声音娓娓说道:“你回来之前,老爷特意叫我到书房告诉我,说二叔父生意上有了难处,起因是掌管盐业的邱大掌柜,因他私自挪用银两给亲戚前往南越做货运,从中赚取回扣,结果在海上遭遇风浪,船被打翻,那人避居南越不归,邱大掌柜不敢对二叔说实话,只私下里筹款,因数额巨大,耽搁了盐课,惹恼了盐政官,具本上奏废了二叔的盐业总商。盐业是二叔的主业,十之七八的银子投在其中,导致二叔父面临困境。”
乔容默然,邱大掌柜跟随父亲多年,过年过节就会带着大包小包往家里去,乔容尊他一声邱叔,他身形微胖脸若面团,总是笑眯眯得,给乔容带过许多小玩意,太后万寿,父亲在寿礼上颇费踌躇,还是邱叔出的主意,说太后礼佛虔诚,让乔容用金线绣一尊佛像,绣成后煜煜生辉,果然讨了太后欢心,在乔容心里,邱叔比大伯父还要亲近,今日方知人心难测。
她沉默良久,马车突然晃了一下,她猛得伸出手,紧紧捏住了素华的手,自语一般说道:“母亲连日慌张,我十分担心,又知道母亲的脾气,解劝只能火上浇油,于是嘱咐厨房饮食务必清淡,又带着绣珠给母亲煮些败火的羹汤,煎熬数日,父亲回来了,父亲对我们笑着,一如既往得云淡风轻。
他对母亲说,瞧你,急成了这副模样,我与知府大人相交甚厚,盐业总商的事不过他一句话,母亲说金银之交不可信,父亲说知府上面还有总督,我与总督可是情同手足,母亲说总督在朝中受人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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