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直让这疑犯吓得尿湿了裤子。
不仅如此,遇上难缠的对手,他的手段更是一个比一个狠厉,完完全全就像变了一个人,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现在程捕头露出的另一面,实实在在让宁景年惊诧万分,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表情。
在宁景年看来,他和妻子不仅人长得像,自己亲眼所见,又经过打听,觉得性子也同样十分相像,便不由把他和杜薇当成一个人,现在见他用这种官威十足的态度说出凌厉的话来,才会如此震惊,但随后又想到,他毕竟不是妻子,也便释然了。
于是宁景年赶紧又作了个揖,这次礼施得深了些许,语气带着些退让。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的意思是,程捕头什么时候能抽出空来?
就算程跃只是个小小的县衙捕头,但不管如何,他总还算是个官,宁景年再如何家大业大,也就是个平头百姓,在有官职的人面前,总是低了那么一阶。宁景年再如何傲骨,在生意场上,遇上当官的也是需要低头哈腰的,只不过,遇上需要应酬的时候,他都尽量会指派别人去做罢了。
这次宁景年前来,毕竟是有求于人,所以姿态才会尽量放低,只不过,他做这些事情,并没有折损他丝毫的风流气度,反而让他显得彬彬有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程跃心底防着宁景年,一再告诫自己最好离他远点,以免被他看出什么,但见他如此恭谦以礼,程跃也总不能甩出一句,你滚吧。
脑袋还在丝丝抽疼,程跃很想现在就转身离开,但还是尽管和声道:你到底有何事?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报官。
不,在下只是想找程捕头。
程跃闻言,只觉得眉端不由得抽动了几下。
我们昨日也就见过一次,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想不出来你找我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