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年突然大声叫他,程跃赶紧回神看过去。宁景年却一脸深沉,放在桌沿的双手不由抓紧,若有若无地一笑,道:怎么程捕头才坐下来,就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了?
程跃哂然一笑:抱歉,我这人就这毛病,说着说着就会失神了。
宁景年深深看他一眼,道:我内人,也有这种毛病,和她说话,常常是说着说着,就会开始发呆。
心底不由一凛,程跃只觉得糟,千防万防,怕的就是不小心露出马脚,没想到自己才上来就差点露了底。
于是故意道:原来你夫人也会这般呀,昨日见过她一面,生得一副好相貌,果然和宁公子般配,可谓是天造地设……
不是她。他话还没说完,宁景年就打断了:是我的正室,杜薇。
已经许久未再听闻的名声再次出现,任是程跃,也觉得胸口一窒。而宁景年似乎不打算说下去,笑脸盈盈地指着桌上的菜肴,说道:菜都凉了,我让人撤了换新的来。
不了,没关系,能吃便好。程跃赶紧拦。
一是不想浪费食物,二是怕一撤一换估计花的时间更长,他本来的打算只是坐坐就走的。
只是凉菜冷饭,怕怠慢了程捕头。
没关系,我从小苦日子过惯了,有得吃就不错了,这些算什么。
程跃不以为然,却没料到宁景年突然说道,薇儿也说过这话。
而且说过很多次,不仅在吃的方面,比如给她换新衣服时,比如宁景年给她准备首饰时,又比如宁景年怕她冷,对此担忧不已时。
程跃再次懊恼自己,怎么越是小心去防,就越是出问题呢?
大的毛病还好说,可是这些小习惯方面,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宁景年的眼睛经过从商多年的磨练,早就练成火眼金睛,什么小问题一眼都能看出来。
就像程跃现在坐在椅子,从来都是挂在腰间的长剑顶住椅背,让他的坐姿显得分外拘束,可是程跃就是忍着,宁景年只稍转念一想,就猜到他估计是不愿久坐,才会如此。
宁景年料中了,程跃坐下不解剑,就是因为方便立刻离开。
程捕头坐下怎么不把佩剑放下来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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