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吹起没来得及收拾的尘灰,吹散在四处,似是谁在无声叹息,不过是一场闹剧。
渡厄城——
一辆马车停在一座看似再普通不过的宅邸前,早守在外头的下人正要上前去迎接,马车上的人早迫不及待地冲下来,还未等人看清,人已经消失在门外,只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
等这道不掩芳华的倩影匆匆出现在一间小屋外头时,见她的人都低头恭敬地轻唤一声:华夫人。
人呢?
在屋内,还在昏睡。
随即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风韵犹存的妇人走入屋中,笔直朝床边走去,先是去看床上人的长相,洗净之后的脸,竟与她有七八分像,手顿时颤抖不已。好不容易才稳住心跳,她向旁人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把昏睡的人上衣解开,小心翼翼把人翻过来背对他们,一身大小不一的伤疤,看得妇人双目微红。
肩胛下三寸……
夫人默默喃念,用手仔细比对,随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在背上比出来的地方倒出瓶中的液体,用丝巾轻擦几下,很快,一个莲花形的红色胎记逐渐浮现。
夫人看着这个胎记,再忍不住扑在他的身上用力哭泣。
娘的儿呀,娘终于找到你了!
再看孩子一身的伤以及苍白如纸的脸色,妇人心如刀割,她咬牙用力道: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治好他,一定要治好他!
在二月雨水最丰足的时候,一辆马车在清雨迷蒙中缓缓驶来,穿过长长的青石板甬道。甬道的最深处是一座高耸巍峨的城楼,城楼的九米高大门之上,被雨水浸湿的黑底渡厄城三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
当下人敲响书房的门时,任鹏飞正与手下在屋内商谈城中的一些较为重要的事情。
若有要事向手下交代时,任鹏飞向来会嘱咐下人如无必要,不可前来打扰,现在事情正谈到紧要处却被生生打断,再如何小心谨慎的敲门声也同样引来任鹏飞的不悦。
任鹏飞压低声音,隔着门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的声音格外小心翼翼,城主,有人求见。
任鹏飞不由凝神:什么人?
身为中原第一城的城主,每日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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