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叫起来,带着几分紧张道:“可是皇兄要来?”
他一副“老天爷我怎么那么倒霉”的模样,拿着扇子一个劲儿扇,扭脸对着汤若望,其实是在跟福临的贴身侍卫说道:“唉,我这是看皇兄敬重神父,他平时说得些话我都听不懂,尴尬得不行,才专门来找您的,想不到正让皇兄撞上了!”
汤若望跟他交谈自然是要避开人领进内堂的,博果尔也不惧董鄂氏能够听到。
汤若望心道怪不得这位襄贝勒来了就兴致缺缺,明显对他的传经布道不感兴趣的模样,原来是为了跟小皇帝套关系才硬着头皮来听的。
博果尔趁机提出告辞,拿扇子遮脸道:“皇兄惯常就喜欢挑我不同文墨,这要真让他知道我偷摸着来找神父,我还不得被他笑死!”
汤若望用长辈看孙辈的慈祥目光很温柔地看着他笑道:“贝勒爷放心,下官不同皇上提起您来就是。”
反正只是不特意向福临提起,又不是故意告诉福临“襄贝勒没来过我这里”,再加上不过是一点小事儿,根本算不上欺君之罪。以汤若望跟福临的关系,压根不惧这个。
御前侍卫本来是有些狐疑的,不过他想的是襄贝勒提前打听到皇上的行踪,才专程跑到教堂来听祷告,想要跟皇上“偶遇”刷高好感度的。
不过一来皇上是临时改道的,这次出行不在计划中,二来襄贝勒没见到皇上就主动要求离开了。他去了心中的疑虑,连忙跟着道:“贝勒爷,奴才也不会专程跟皇上说起您的。”
汤若望都答应了,他答应下来也无妨,反正确实不是大事儿,就算让福临知道了,不过口头笑话弟弟几句,那也是人家天家兄弟自己的事儿,跟他这个小人物没有任何关系,还不如退一步卖贝勒爷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侍卫见襄贝勒连连道谢,自觉这个人情卖得好卖得妙,客气地提出请贝勒爷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