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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到宫里放完烟花都没有再出面,只是让贴身太监吴良辅来告知群臣可以离宫了。博果尔注意到今年的烟花只放了一炷香时间就停了,比往常短了一半还多。
一场新年大宴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吴良辅复述完皇上口谕就匆匆离开了,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走的是向慈宁宫去的道。
博果尔推测估摸着是福临跟孝庄又针尖对麦芒地硬顶上了,最有可能引起争端的就是孝庄在郑亲王丧礼一事上让人觉得心凉的态度。
福临此人倒也确实敦厚软和,他平时为人处世都容易冲动感情用事,尤其是碰到亲近的人离世,缅怀之意泛滥得都能躲在乾清宫偷偷大哭上一场。
博果尔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次见到福临面对死人还冷酷得如同寒冬一般就是在他的葬礼上,这位能为宗亲离世而惶惶的兄长在亲弟弟头七都没过时就在灵堂上接走了他的发妻。
博果尔回身看向身后的九重宫阙,压下嘴角勾起的冷笑,长长而又缓慢地吐出了腹中的郁气。他顺着刚才的思路继续想下去,按照福临的一贯行为,郑亲王离世当然得弄得隆重些,配得上老亲王议政会领事大臣的尊位。
这跟孝庄的意愿是相违背的,尊贵的太后娘娘也是知道她儿子的性情,才要赶在福临能插手之前,就让博果尔拿着懿旨往郑亲王府走一遭。等福临反应过来,发现章程都已经定下来了,他是不可能做出当着满京城这么多眼睛的面把太后懿旨追回来的,只好认下了,却又实在气不过,跟孝庄爆发冲突再正常不过了。
他正想得出神,感觉到有人走在他身后半米远很接近的地方,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到了。博果尔皱了一下眉头,侧身看过去,见常阿岱笼着手闲闲冲自己笑了一下。
笑屁啊,博果尔被孝庄摆了一道心情正不是很好的当口,看到常阿岱这种明显欠揍的表情就心烦,顿住脚步沉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常阿岱本来是想逗逗他故意卖关子的,被他一看却感觉到浑身发毛,把怀里笼着的汤婆子抱得紧了些,抬头看向飘着细雪的天空,装模作样叹息道:“今年天可真凉啊,盛京那边都得闹雪灾了吧?”
他说完后见博果尔面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森冷了,连忙凑过来低声道:“博果尔,哥哥得说一句,你可真是长进了。”
顿了顿,常阿岱也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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