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脸色,只感觉这么多年受得气都算是出尽了,难掩幸灾乐祸地跟儿子说完,她又想到正事了:“只是太后这样做,难免叫人说皇室凉薄呢。”
福临就是因为这个跟孝庄吵起来的,虽然争吵时母子两个为脸面记特意挪了个地方,但娜木钟从先前的话音中已经都听出来了。
她是搞不懂孝庄究竟是如何想得,也不怕凉了宗亲的心,都说人走茶凉,老亲王尸骨未寒,茶都还没凉呢,孝庄就连都不让人家正儿八经办了,这做得真心有点太过分了。
娜木钟是这样想的,没成想博果尔一听后反倒笑了起来:“这个倒也好理解,郑亲王这是当了给猴看的鸡了,太后有自己的打算呢。”
☆、陈敬改名
在博果尔看来,孝庄的意思非常明显——郑亲王上辈子也是死得及时,还没有特别显出来,不过那时孝庄对他葬仪下的旨令就已经挺模糊暧昧的了,这辈子只能说他正好赶上了新年的时候,也是事不凑巧。
他抬头看了娜木钟一眼,轻声道:“其实不单是郑亲王丧仪这一件事儿,往前推,像太后下懿旨但凡适龄满族女孩儿都必须参加选秀,经皇上筛选后才能婚嫁,这跟今天的事儿都是一脉相承的。”
孝庄的手段哪里只有这一点,盖因娜木钟的眼界还是略局限在内宅,博果尔才拿这最能让她感触深重的事情来分析的。
娜木钟半晌没有说话,猛然间明白过来,从座位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皇上借由这么一个看似是小事的命令,就把所有满人的婚嫁都捏在了手里?”
宗亲皇室全都由皇上指婚,而在大选中被刷下来的秀女才轮得到普通旗人,这样一下子就把福临的权利给凸显出来了。
要说娶老婆在谁眼里都是大事儿,迎娶嫡福晋跟抬进来个格格、庶福晋是完全不同的,它是一个男子成人的重要标志,谁都不能等闲视之。
不跟着皇上走,别说是封官加爵,你连福晋娶得都比别人要次一等。更有甚者,你不跟皇上好好表现,皇上眼里没你这个人,指婚时说不定就有意无意地把你给漏了。
娜木钟想通这一点,一时间只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低声喃喃道:“从前我真是小看她了……我单以为她这是为了让全天下人知道,宗室的女眷都是皇上挑剩下的,皇上才是最至高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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