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听赫舍里氏回来把席上经过一说,禁不住笑道:“太后心思缜密,我等自愧弗如。”
赫舍里氏听他话语中颇带讽刺意味,跟着应声道:“我倒是觉得,论筹谋,爷您胜了太后娘娘一头呢。”
按理说他们都该管孝庄叫皇额娘,但刚嫁入王府,赫舍里氏就能看出来博果尔母子对太后和皇上敌意颇深,自然也就跟着博果尔叫“娘娘”或者“太后”了。
——他其实是占据了优势,大略知道后续事情会如何发展,才能事事走到孝庄前面的。博果尔扫了她一眼,含笑正想说什么,听到外面德九禀报道:“启禀王爷,简郡王下帖子来请您晚间去吃酒呢。”
现在还能叫济度简郡王,不过他为郑亲王世子,拖了两年时间,上头总算是松了口,后天正式袭爵,即将晋封简亲王。
博果尔一想,怕济度叫自己去是为了小小庆祝一把,不由得有些犹豫。他自从出征回来,也是懒了,不乐意出门应酬,加上董鄂氏和福临的苟且勾当毕竟闹得满城风雨,多少于他面子上有损,便尽量不出门见人。
不过济度的面子不好驳,对方一向照顾自己,再加上晋封亲王确实是大好事儿,值得前去一聚。博果尔拿着德九呈上来的请帖,略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找借口推脱了,写了回帖让简郡王府上来人送回去。
赫舍里氏看他意兴阑珊的模样,出声问道:“王爷可是这段时日身子不爽利?”她总觉得博果尔自从董鄂氏被福临接走,两人双双私奔未遂后,整个人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
赫舍里氏自然不会蠢到觉得这是博果尔对董鄂氏情根深种、舍不得她离开,便只能从他的身体方面考虑,琢磨着是不是晌午就让黄大夫来诊脉。
这句话怎么听得有点耳熟啊?博果尔抬头略一思索,特别无奈道:“爷跟你们又不一样,生不出孩子来又没有月事,哪有什么爽利不爽利的?我好得很。”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谋划了整整三年,两辈子加起来说句血海深仇不为过,眼看着种种设想就要成真了,博果尔心中自然期待万分。
不过这份期盼之情是不能够表现出来的,加上好戏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上演,弄得他期待过头了,隐隐觉得很没意思,才让人瞅着有点意兴阑珊的意味。
想想谋划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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