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头疼,太医给朕开了方子,吃了却不怎么见效。”福临见他发觉了,也就没有隐瞒,紧紧皱着眉头,抬手去掐太阳xue,“都是让那群没用的东西们气得,不然朕何至于此?”
他话刚说完,就非常烦躁地又抖了抖肩膀,拉开衣服挠了挠,手一摸上去就觉得不对,面色猛然一变,把吴良辅给喊过来,焦急道:“快,快点给朕看看,是不是又起疹子了?”
吴良辅被他这一嗓子差点喊得吓去了半条命,跟身后有鬼撵着似的飞快跑过来,往福临的衣领下面一看,竟然又有斑疹起来了。
所幸这次的斑疹还是浅粉色的,其个头也并不算大,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而已,看起来远不如上次饮食不洁时严重。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吴良辅低声把情况跟福临说了,福临的面色极为难看,怒道:“上次太医说饮食不洁,朕已经让人把御膳房伺候的都给惩戒问罪了,怎么这次还会如此?”
博果尔眉头也紧皱着,起身道:“皇兄,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福临心头微微一跳,被他一提醒,也觉得自己不该等闲视之,上次被确诊是饮食不洁是他的幸运,可宫中这两个月时间就闹了两起天花了……
福临想到这里,一下子不寒而栗,三阿哥还好说,不过是同他在四阿哥出生时站得进了一些,况且时间也隔了很久了,可是四阿哥才走了七八天,而他也经常对四阿哥隔着宫殿门喊话,希望他能熬过去。
这样一想他被传染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福临哪里还顾得上吃饭,急火火地催着吴良辅快去叫人。
博果尔十分识趣地站了起来:“不知臣弟能否为皇兄分忧?”
他种过牛痘,并不怕天花,但这个举动却把福临感动得不轻。这个年代人人谈天花色变,现在他似乎被传染了,想不到博果尔竟然并不在此时提出告辞。
弄得福临一时间也颇感惭愧,深觉自己对不住弟弟,想了想便道:“这几日正是多事之秋,我大清风风雨雨的,难免有小人伺机作怪,朕饮食不洁之事,勿要跟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