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死者是极为不敬的事情,尤其是皇陵,还涉及到大清的龙脉风水,决不能随意破坏。
哪怕他是这一代皇帝呢,他要是胆敢去碰先皇的陵墓,大臣们口诛笔伐的折子能把他给淹了。
赫舍里氏要是提别的,德瑟勒克拼了命也会做到,可这种动摇根基的大事,他实在是没办法答应。
幸而赫舍里氏说完后也清醒了,体贴地退步道:“他葬在东陵,也把我放在东陵,好吗?”
她主动退让,德瑟勒克更加愧疚了,用力一点头,轻声道:“皇考在遗诏中,专门提到要让儿子们好好孝敬您。”
他算是反应过来了,皇额娘还是没放下皇阿玛,所以挑着她喜欢的话说,想哄她高兴。其实在博果尔活着的时候,德瑟勒克并不觉得皇阿玛跟皇额娘感情有多深。
外人都说帝后相谐数十载,实乃天下夫妻之典范,德瑟勒克也觉得皇阿玛对皇额娘十分敬重,但凡受宠的妃嫔哪个敢对皇额娘有丁点不敬,削位份算是轻的,打入冷宫的都好几个。
可敬重和爱宠并不是一个概念,他听皇额娘身边伺候的老人提起过,在潜邸时,皇额娘虽说不是独宠,但也是独一份的,四五年时间就生了三个孩子,长子和次子都是嫡出,多少人没有的好命。
可皇阿玛当了皇帝后,就有点冷落皇额娘了,从此再无一子半女出生就是铁一样的证据。还是博果尔过了五十岁,天下大定,四方安和,跟赫舍里氏又热乎起来了。
德瑟勒克现在想想,觉得很可能让他皇阿玛放心地宠皇额娘,可能在于他和阿克墩在夺嫡中大放异彩,他俩甚至还联手干了一笔,把想要浑水摸鱼的其他皇子都斩落下马。
那时候谁都知道下一代皇帝肯定就在他俩之间产生了,而皇阿玛恐怕已经得知自己身体状况堪忧,便毫无顾忌地按照心意跟皇额娘在一起。
德瑟勒克是直到那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皇额娘在他皇阿玛心中一直占据了非常特殊的一席之地的。他看着已经半闭上眼睛的赫舍里氏,轻声道:“皇额娘,您恨皇考吗?”
赫舍里氏的眸光都有些涣散了,闻言却笑了一下:“他把我的两个儿子搅得自相残杀,把我的女儿远嫁蒙古,我怎么可能不恨他?”
她其实看得很开,对于一个从头到尾都站在政治方面考虑问题的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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