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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鸾握着她手,微微笑道:“母亲放心,没有大碍。”
这话便是定心丸,魏夫人面上焦灼稍散,拉着她便在美人榻坐了,“究竟怎么说?”
归宁回府前,魏鸾其实考虑过此事。
喜讯自然是要报的,但透露到哪个程度,却需斟酌。
魏鸾有前尘警示,对章皇后已生警惕之心,母亲却不同。魏夫人出阁前是幼女,嫁人后有娘家护持,也无需多费心机,在她心里,章皇后是她同胞而出的亲姐妹,感情深厚,荣辱与共。
若魏鸾和盘托出,她岂会轻易相信章皇后的歹毒居心?
便是信了,为这些年的姐妹感情,一时间也难像她这般虚与委蛇,不露痕迹。
章皇后居于中宫多年,心细如发,母亲稍有异常,她岂能瞧不出来?
届时若有所察觉,难免打草惊蛇。
魏鸾稍加沉吟,便道:“夫君说他羁押父亲,只是为查关乎兵部的旧案,父亲身上并无重罪,在狱中无恙。其实母亲也明白,若父亲真的有重罪,皇上又怎会保留官位不动,平白给倚重的宠臣送个身负重罪的岳父?”
“我知道这道理。只是见不着人又探不到消息,难免担忧。”魏夫人叹气。
魏鸾遂轻声宽慰,“母亲放心,会没事的。”
……
有了魏鸾送来的定心丸,敬国公府总算稍展两月来的愁容。
魏鸾回曲园后,也终于能腾出手打理婚后的住处。
秋分过后雨少水涸,晌午的日头却仍毒辣暖和,这般秋高气爽的天气,极适宜曝晒旧物。北朱阁后有库房,亦有宽敞空地,魏鸾晨起给婆母请安后闲而无事,便让人将怕潮的旧物搬出来曝晒,也好归置入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