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语气神情里皆是可惜。却也顺着魏鸾的请求,道:“他回京后我自会劝说,等他能听得进去、能想通了,我再来给你递消息,可好?”
“那就有劳费心。”魏鸾玩笑着起身行礼。
周骊音一把拽住她,“你可算了吧,我们俩什么交情!”
……
周骊音送来的消息像是往湖心投了粒石子,到底在魏鸾心底荡起了涟漪。
出阁之前,她也曾担忧过这事。
毕竟婚事是永穆帝赐下来的,掺杂了朝堂博弈,盛煜是将来要登临帝位的人,城府甚深心性难测,想处好夫妻间的关系,并非易事。若盛煜心里当真藏了人,她行事时更须把握好分寸。
不过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困在狱中的父亲。
她得先拿够十粒金豆。
北朱阁的梢间里是小书房,魏鸾新婚初嫁,每日里到婆母和祖母跟前问安,跟盛月容和妯娌说说话,剩下的时候便多在书房消磨。那十粒金豆拿两个花碟盛放,左边九粒,右边孤零零的唯有一颗。
魏鸾每日瞧几遍,愈来愈盼盛煜早日回京。
后来忍耐不住,又造个檀木小架,拿丝线将金豆挨个系起,珠帘般悬着。
好在重阳那天盛煜总算回府了。
彼时满京城秋高气爽,盛闻天兄弟如常去了衙门,游氏妯娌带着盛月容和温氏母子去城外登高取乐。盛老夫人好安静,不大爱出门,魏鸾因太子近日要回京,也不想出府,正好跟老人家作伴。
盛煜赶来时,便见祖孙俩在菊圃赏花,散步说话。
满园菊花盛放,高树清嘉,长空湛然。
魏鸾穿了应景的菊纹裙,彩袖卷纱,鸾绦束腰,衬得身姿修长轻盈。云髻间舍了金玉装饰,只拿珠钗点缀,宫纱堆成的茱萸簪在发间,娇艳如赤豆,随风轻曳。
年才十五的女子,虽已嫁为人妇,行止间仍有少女的烂漫,挽着老夫人的手臂,远远都能感受到笑意。
盛煜站在灰墙洞门外,脚步稍顿。
连日为公事奔波,进宫复命后他去玄镜司处理了些琐事,回府后便先来给祖母问安,连那身沾满风尘的玄色官服都未换下。他的目光落在魏鸾身上,遥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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