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胡闹,对谁都没好处。今日皇后召我入宫,便是要我与他划清界限,往后宫内宫外碰见,也免生事端。”
盛煜微拧的眉头果然松了松,“划清界限了?”
“至少摆明了态度。”魏鸾知道太子那犟脾气,一时间不敢说大话,只道:“幼时与他亲厚,是因表亲的关系,加之我是长宁的伴读,才常有往来。如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若执迷不悟,除了平添事端外没半分用处。”
她的目光澄澈坦然,并未避讳旧事,也无半分掩盖。
盛煜微觉诧异,道:“不会遗憾?”
魏鸾愣了愣,旋即露出轻松释然的笑容。
“没什么可遗憾的。”软嫩的唇勾出曼妙弧度,她的目光挪向案上的插花瓷瓶,悄悄擦去掌心的汗腻,“关于我和太子,京城里确实有许多传闻,或许夫君也曾听见过。但那其中的许多事不过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而已。太子早已成亲,有妻有子,已告祭天地宗庙。”
“或许他曾有意,但于我而言,懂得喜欢之前,他就已是表姐的夫君。”
魏鸾说完,觑着他笑了笑,“姑娘家的心思夫君或许不明白,却也无需多虑。”
她说得云淡风轻,盛煜的心头却涌起惊喜。
京城里关于她和太子的流言铺天盖地,盛煜自然都听过。周令渊是身份尊贵的东宫储君,比起自幼磨砺,仗着着冷厉剑锋登临高位的他,太子养尊处优,风姿翩然,是姑娘家交口称赞、梦寐以求的如意夫婿。
更何况,太子的深情人尽皆知。
魏鸾毕竟涉世未深,正是及笄妙龄的姑娘,哪能抵挡得住?
盛煜一直以为,魏鸾应该很喜欢青梅竹马的周令渊。
却原来她竟从未动心过?
这消息着实在意料之外,盛煜的十指兴奋地颤了颤,却不敢表露得明显,只靠在花梨案台上,修长的手指扣紧边沿。石青锦衫绣着暗纹,撑出宽肩瘦腰的轮廓,渐渐昏暗的天光里,他的眼底云封雾绕的,瞧不出半分波澜。
满室安静,盛煜的喉结滚了滚,避开魏鸾狐疑的目光,垂眸去掸衣裳。
等胸腔里稍乱的心跳平复,他才颔首,“如此最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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