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上足够的时日,旁人瞧不出来,用久了却能伤损肌肤,累及双目,神不知鬼不觉。”
“咦!”魏鸾眼睫轻颤,“听着怪吓人的。”
盛煜逗她得逞,指尖挑起螺黛比划了下,“给你画眉吧。”
“夫君会吗?”
“试试。”盛煜淡声。
魏鸾有点怕他画毁了眉毛,要擦洗重来,不过难得这男人有闺中之兴,她也没拒绝,只叫抹春先退开。盛煜遂拿脚尖勾个椅子坐着,稍加思索,抬手便画。
她的眉眼,他其实描摹过多遍。
在勾勒两笔后便焚去的纸笺上,在他耐不住思念的深夜里,且魏鸾原就生了双远山含烟的秀眉,稍加润色便可。盛煜头回上手,竟也画得像模像样,过后退开些许端详,甚为满意地颔首,低声道:“很漂亮。在府里闲居,其实不必挽髻,披着好看。”
魏鸾笑着没理他,只管揽镜自照。
自打成了曲园的少夫人,她就只敢在内室里披散头发,或是睡前擦拭,或是房事后软软地趴在盛煜身上,由他摆弄摩挲。但凡出屋舍,总须挽髻。即便实在懒得梳,也会拿金环束着,免得叫仆妇看着不尊重。
盛煜偷藏春宫贪恋房事,当然觉得散发娇弱好看。
白日做梦的臭男人。
魏鸾心里轻哼,瞧着镜中的眉,勉强凑合能看吧。她也没泼凉水,只道:“夫君倒是文物全才,画眉都能手到擒来。好了,时辰不早,快去衙署吧。”她还要画个漂亮的妆容去祖母那里呢。
盛煜屡屡被催,只好整冠出门。
绕过屏风跨出门槛,却又忽然折身回来,淡声道:“你就没什么话同我说?”
魏鸾约莫猜得到他指什么,却抱着小火慢炖的心思,不欲太纵着他这毛病,便淡声道:“有啊。夫君才刚加官进禄,到衙署后可不能偷懒,早些处置玩公事,晚间回来还能赶上吃饭。”说着话,还嫣然而笑。
“……”盛煜无言以对。
默然出了北朱阁,甩开长腿去衙署。
……
比起曲园里养胎的岁月安稳,朝堂上最近不甚太平。
临近年关,各处衙署忙着清扫羁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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