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不出极好的证据,一时有些茫然。
盛煜遂道:“在你心里,周骊音与我谁更重要?”
这个问题魏鸾没想过,却知他这是胡搅蛮缠,反诘道:“长宁虽与我异姓,却情如姐妹。试问在夫君心里,我跟三弟谁更重要?倘若三弟出事,夫君该不该去照顾?”
盛煜一噎,意识到这问题确实为难她。
床帐里熏得香软,咫尺距离,她觑着他轻轻咬唇,眸光如波。
盛煜眸色稍深,大抵是酒喝得太猛,脑袋里有些晕乎乎的。平常无法宣之于口的话语,也被酒劲催了出来,“当初你嫁进曲园并非心甘情愿,若没有孩子羁绊,我愿放你和离出府,你——”他顿了顿,声音明显压低,亦不自觉地收紧怀抱,“会想离开,还是留下?”
这问题太突兀,魏鸾霎时愣住。
盛煜却没再多言。那双眼睛静静地瞧着她,像是深浓漆黑的暗夜,不见在外的冷清威压,不见床榻里的谑笑宠溺,像是期待答案,又像怕听到似的,是他身上甚少流露的忐忑。
魏鸾懵了片刻,渐渐的,隐约明白过来。
他一腔深情,她却懵然不知。
先前因周骊音的事儿莫名其妙地置气,后又因魏清澜的胡言乱语而行径异常,觉得她待他不上心,甚至问出那样的话……这男人难道以为,她留在曲园,只是因少夫人的身份束缚,而非出自真心?
这念头冒出来,魏鸾顿时恍然大悟。
早说嘛!
想通关窍后再瞧盛煜醉后的眉眼,忍不住就有些想笑。
她抬手,指腹缓缓摩挲过他的眉骨,温柔而亲近。
“若是成婚之初,我确实不敢说留下,因那时我对夫君全然陌生,甚至心存敬畏。如今,就算没有孩子,就算皇上将旨命你我和离,我也不会答应。”唇边笑意悄然淡去,她躺在他身下怀里,像是拥有整个天地,眼底亦有温情浮起。
“夫君或许觉得我年轻无知,会被乱花迷了眼。其实无论太子表哥,还是夫君不愿提起的时画师,于我而言都是过客,或许有令人敬佩之处,却也仅此而已。曲园里确实危机四伏,夫君有时候还让人生气,但我甘之如饴,也心甘情愿。”
“愿意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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