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女争夫的戏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何况,长公主是什么身份,盛煜又是什么身份!
简直胡闹!
永穆帝只觉胸腔里一口气闷着似的,忍不住又灌了两口茶。
氛围忽然有点尴尬。
盛煜沉默而立,轮廓冷硬,永穆帝晃了半天后,既已明白长公主如此行事背后的情由,也没再追问。许久的安静后,他清了清喉咙,再度开口,“既是如此,蓄意谋害臣妇,确实是她不对。重病一场也不冤枉,其余的你随意处置吧。不过朕听闻,你曾威胁长公主,说有人敢动魏鸾你就杀她,王公贵戚概莫能外,此话当真?”
话锋微转,忽然又提到了魏鸾。
盛煜抬目看向上首,便见皇帝须发花白,那双眼里却不无审视。
他颔首道:“当真。”
极为笃定的语气,几乎是不假思索。
永穆帝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若是朕呢?”
“她是臣的妻子,并未犯错,皇上不会动她。”
“你知道朕的意思!”永穆帝没跟他绕弯子,低声肃然道:“二十多年的心血,你和朕都不容易,如今只消除了定国公,朕与先帝就能瞑目。玄镜司的事朕放心交给了你,白兰的事算是提早历练,朝堂之上,凭着中书侍郎的位子也足以立起威信,朕的器重与期望,你应该明白!”
“微臣惶恐。”
“啪”的一声,永穆帝拍在御案上,将声音压得极低,“别跟朕装糊涂!太子早就废了,德行也配不上这天下,梁王就算没长歪,能耐也有限。江山社稷非同小可,朕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才有今日国库充盈,失地收复,后继之君务必行事稳妥,公事为重!”
暗沉的金砖上,盛煜脊背微绷。
从毫无芥蒂的信任,到生杀大权的托付,有些话永穆帝虽未明说,他也猜得出来。只是有朝一日真的听皇帝说出这番话,内心里仍有惊涛骇浪涌起,令他心神剧震。
不过多年历练使然,面上仍如沉渊平静。
永穆帝看着他,有些无奈,有些恼怒,“当日你求娶魏鸾,说是为破除心魔,朕念你向来持重,并未阻挠。就在这麟德殿,就在你如今站的这金砖上,记得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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