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博个功名入仕,求个前程就是了。”
这话说得奇怪,游氏忙问缘故。
这一问,才知儿子这两年跟长宁公主往来甚密,暗生情意。
且此事盛闻天很早就知情,却一直瞒着她!
游氏这一怒非同小可。
且不说周骊音跟曲园那对夫妻的关系,便是这皇室公主的身份就够呛——自魏鸾嫁进曲园起,朝堂上纷争就没停过,章家两位国公爷陆续倒台,东宫那对夫妻相继被废,就连曾母仪天下的皇后都废入了冷宫,可见那一家子争得有多厉害。
如今周令渊母子失势,淑妃却正当盛宠,梁王又有两位相爷保驾,眼瞧着要当储君。
对于废太子的meimei,他岂会手软?
就算不敢使明枪,暗里必定有手段。
盛明修是个散漫自在的性子,在书院里时,跟那些公侯府邸的儿郎们都往来甚少,若真娶了这位满身官司的小公主,如何应付得过来?到时候梁王登基,清算旧账,盛闻天拼死在御前挣的这些功勋,全都得糟蹋了。
当真是年少无知!
游氏一念及此,当即反对。
母子争辩,盛明修口舌劝说全无用处,索性撂下那句话,没有半点妥协服软的意思。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游氏捂着胸口,碰上这么顽劣固执的盛明修,简直头疼。
相较之下,盛闻天则沉默而平静。
跟周骊音的事情,在盛煜撞破后不久,他就曾跟盛明修谈过。中间有一阵,盛明修也听了劝说,有意疏远冷落。然而后来,借着跟时虚白学画的名头,两人还是搅和到了一起。更甚者,据他后来所知,盛明修离京远游的那阵子,其实是去陪伴愁苦烦闷的周骊音去了。
他知道儿子的性情,虽顽劣了些,却知道轻重,大事上不会含糊。
既选了这条路,定是郑重思索过的。
少年情怀,总是单纯而执着。
他沉默思索,见游氏频频含怒瞧他,分明是要当父亲的说句话,思量定后,开口道:“事情的利害轻重,我已说过。这是终身大事,绝非儿戏,你当真想清楚了?哪怕日后朝堂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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