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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在梦里看见了虚。
跟自己的主人格面对面,这是破天荒第一次。虚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明明是柔软温和的五官,硬是被他拗出一种中二酷帅的狠劲来。如果同时露出笑脸,那么他和虚的区别就只剩一个:松阳是放下刘海的,而虚用发胶梳了个大背头。
梦境里的黑水无边无际流淌,水面没到了松阳和虚的腰部。天气也是紊乱的,一会儿下血雨,一会儿下樱花。
两个人格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为什么连在梦里都非要抹发胶?那个发型真的不好看啊。)
虚用血红的眼角睨了他一眼。
(关你屁事。)
大概在虚说“屁”字的时候,松阳就醒过来了。时间是破晓之前,天空挂着最后一层夜色,外面是静谧蓝的庭院和草地,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松阳披着一件被子,懒懒地靠在门框边发呆。
过了一会儿,银时也醒了,披着小一号的被子,懒懒地靠在松阳身边发呆。
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老师来,同学们都从主屋跑到内室里来找松阳。有小朋友问他什么时候上课,松阳才如梦初醒一样回答道:“哦,今天放台风假。”
“……不,没有风啊老师。”
听说没有课上,班里的小孩子三三两两散了,只有几个还在松阳打的那个大澡盆里学游泳。下午,高杉准时来找银时单挑,在道场里找了半天,找到了内室来。
“单挑。”竹刀的刀尖本来想指住松阳,在空气中晃了晃,指住了银时的鼻尖。
“今天不方便,生理期。”
高杉恨恨咬牙:“起来,单挑。”
“都说了生理期了你这家伙真烦啊。生理期还打架的话银酱的○宫壁会破的,以后会生不出小孩的。”